世界林业大讲堂：生态环境管理大师奥尔多·利奥波德-开元270.ncc官网

生态环境管理大师奥尔多·利奥波德主讲专家：北京林业大学教授朱永杰文明已经使自然与人的关系变得如此混乱，以至于人们对它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们对于经济发展的成就欢欣鼓舞，却忘记了支持经济发展背后的东西。奥尔多利奥波德生态环境管理大师奥尔多利奥波德人物档案奥尔多利奥波德（1887-1948）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教授。利奥波德在野生动物管理、荒野保护、森林游憩管理、集水区管理、土地伦理等诸多学科领域都是奠基人，是一位全能型生态环境保护大师。

利奥波德强调理论联系实际，在沙城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进行生态修复试验，为之后形成生态修复理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在库恩进行的集水区管理实践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联系起来，被世界学术界公认为20世纪生态环境领域最有影响的科学家，是林业从木材经济向生态环境建设和管理转变的关键人物。奥尔多利奥波德被世界学术界公认为20世纪生态环境科学领域最有影响的科学家。

涉猎广泛的生态学家在威斯康星长大的利奥波德继承了德国人的传统，喜欢在丛林中玩耍，利奥波德的父亲常教他的孩子们制作木质玩具和打猎。利奥波德对于自然有浓厚的兴趣，每天要花上几个小时观察、写日记，描写他所看到的自然。1909年，他从梦想的耶鲁大学林学院毕业后，进入位于新墨西哥州的新成立的美国林务分局开始了自己的林业和环境保护与管理生涯。从1911年到1924年利奥波德一直在新墨西哥林务分局工作，负责大峡谷经营方案的编制。

在这期间还为国家林务局编写了森林游憩和钓鱼手册，建立了基拉荒野保护区。1923年他被选为由前美国总统老罗斯福建立的布恩克罗克特俱乐部成员，一年后成为威斯康星麦迪逊分校国家木材实验室负责人，这个实验室是世界最有成就的林业国家实验室。1933年利奥波德成为麦迪逊农业经济系的森林游憩学教授。

在从新墨西哥到威斯康星期间，利奥波德完成了从美国西南部到北部的旅行。他在沿途写了大量日记，将调查和经历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还将旅行过程用照片记录下来，告诉人们破坏生态环境的危害有多大，如何做才能更好。利奥波德将自己的实践与心得写成《分水岭森林服务手册》，沿途发放，让基层的人们知道在实践中该如何做。

这也使利奥波德成为远近闻名的生态环境保护和管理专家，到处请他做生态环境技术咨询，讲解相关知识。利奥波德被学术界视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环保思想家。他涉猎的范围十分广泛，曾在100多个国际组织和协会担任要职。

利奥波德在威斯康星的沙城小屋写作荒野保护的开创者24岁时，利奥波德被提升为新墨西哥州卡森国家森林主管。在1922年，他提出了把基拉国家森林作为荒野地区进行管理的建议。1924年，基拉成为世界第一个正式的荒野保护区，这意味着不能在该区域采取任何经济开发活动，旅游活动也受到限制。

在各种词典中，荒野或荒地是指地球上那些没有人类活动痕迹的自然土地与环境。荒野地区可以是高山、峡谷、岩洞，也可以是河流、冰川、森林，等等。这些荒野不一定要有动物或者参天大树，很多荒野可能是一片乱石、一片河谷，或者一片沙漠与戈壁，但一定是没有被人类文明改造过、保留了丰富自然信息的空间区域。荒野是十分脆弱的天然财富，保留了自然世界原始的信息，具有巨大的科学价值、观赏价值与文化价值。

由于没有被人类改造，其天然的独特性、新颖性、稀缺性就是其价值所在。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类的足迹几乎踏遍各个角落，用人类物质的观念来看待荒野，大多数人会认为，将其改造成人们熟悉的公园或者弄个什么建筑，至少也要修条路或建座桥，在所到之处留下点记号来表明自己的存在，这才叫文明。

现代文明的印记是荒野的大敌，以往的自然保护者重视自然世界中的动物、植物、矿物，美丽的风景，或者传统文化等有人类可用物质或文化内涵的客观事物。在当时几乎没有人将荒野作为一种值得保护的客观事物，多以对其进行改造，能够为人类所用为荣。

利奥波德是世界上提出荒野保护第一人，1935年他建立了世界性的荒野协会。基于荒野地区的特殊性和生态的脆弱性，他建议通过法律保护荒野的边界，限制人类无节制地消耗这些荒野区域。1964年，美国通过了荒野法，开始建立全国性的荒野保护体系，包括设置荒野保护区。

认识到荒野保护，实际上为人类对于生态环境保护的理念打开了一扇窗户，这样的理论开始进一步解释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们应该回答：人类文明是什么？自然世界是什么？人类文明在地球上是否应设立一些边界？我们是否一定要在所有的地球空间都打上人类的印记？进入21世纪以后，由于工业的发展，荒野以外和荒野以内的区域已经联系在一起，中欧的工业发展已经影响到全欧洲，导致欧洲出现严重的森林健康问题。洛杉矶的空气和水污染已经严重影响到加利福尼亚北部国家公园的千年老树以及生态系统。在某种程度上，社会发展产生的污染，大量旅游人群到达那些荒野地区，等等，都会导致荒野资源被过度消费。

在社会普遍钟情于生态旅游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荒野很难再称之为荒野，人们需要重新审视和定义生态旅游以及对待荒野的态度。荒野的保护对于人类社会通常会考虑通过发展旅游，来解决生态环境保护资金问题的思维方式提出了挑战。实际上，对于荒野和一些其他类型的自然保护区，通过有效措施，让人类活动尽可能地远离，才是最好的保护。

因此也产生了存留价值的概念，即某些自然的东西，能留下不动就是其价值所在。这个概念在很多普通人看来是难以接受的。

利奥波德在20世纪30年代购买的沙城土地和鸡棚生态修复实验和《沙城年鉴》1935年，利奥波德和他的家人在威斯康星中部索克城附近的威斯康星河畔一个破旧的农场上，投资购买了80英亩（480亩）被遗弃的采伐和火烧迹地。这块地包括一块已经盐渍化的沼泽、一座流沙堆成的小秃山，一个部分已陷进泥淖里的鸡棚。土地上的森林已经被砍伐完毕，经过多次火烧以及过度放牧，早成为被废弃的不毛之地。

当地农民连种地都懒得来这里。在这块被废弃的土地上，利奥波德开始了自己的生态修复实验。每到周末，利奥波德全家会来到农场，他们在鸡棚周边种植了成千上万棵松树，试图再次将那里变成绿洲。

在安置了简单的桌椅和对鸡棚进行修缮以后，这里就成为利奥波德重要的研究和写作场所。到20世纪80年代，经过生态修复和改造，这块80英亩被废弃的土地，重新焕发了生机。

今天，在威斯康星河畔的沙地里，仍然保留了利奥波德的旧居，这个鸡棚和周边的树林已经成为世界生态修复的典范。当时，利奥波德的同事和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的学生也来到小木屋，这里成为学术思想交流的场所，后来被标记为利奥波德中心，成为当地重要的地标性场所。

很多人来到这里会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认为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美国人认为，它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简朴的生活方式，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利奥波德结合美国100多年和欧洲数百年开发自然的历史和美国自然保护的实践，对人类社会从自然世界无节制地掠夺资源，大规模开发利用土地资源的行为进行了思考。他还将自己的生态修复过程以及以往积累下来的报告、游记编辑整理成《沙城年鉴》，在他去世一年多之后的1949年，《沙城年鉴》出版。

《沙城年鉴》中的土地伦理成为现代社会生态伦理的基石，其写作风格和浪漫主义情怀被越来越多的读者所钦佩，也被成百上千的作家所模仿。这部书畅销欧美，销量达到200万册，创造了环境保护书籍的销售奇迹。利奥波德在《沙城年鉴》中阐述的将自然世界作为我们所属的一个社区，应用爱和尊重来使用的思想，在今天已经开始变成很多人口中的同一个世界。

这样的思想后来变成了同一个星球，同一个世界的口号，更清楚地诠释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即全世界的人们一起努力来保护我们共同的星球。利奥波德在生态环境保护领域做了一生的努力，在生态环境相关学科的理论与实践上做了大量的工作，为20世纪后半段开始的关于生态环境保护的反思打下了思想基础。沙城鸡棚周围已经绿树成荫指导建立首个国家流域管理示范地在美国威斯康星州西部，有一个美丽的库恩河谷小镇。

小镇的河里可以看到鳟鱼悠闲地游过，农田有序地排列，旅馆、体育设施星罗棋布，散落在田间、河边和树丛中，山坡上的林间小道曲折蜿蜒，三三两两的人群悠然自得地散步或休息。在这俨然人间天堂的库恩河谷小镇，人们过着健康快乐的生活。

但在90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被雨水侵蚀的荒芜之地。上世纪20年代，由于该地区的人们对于山地陡坡的耕作方式操作不当，导致土地每年都会有数月时间裸露，再加上大量林地被砍伐，导致了河谷内大面积的山地面临严重的水土流失问题，看上去千疮百孔。当地政府组织数百名农民、专家和技术人员以及来自民间保护组织的年轻人，就小镇的水土保持问题进行研究，执行一个称之为集水区管理（流域管理）的计划，目的在于恢复库恩山谷的生态环境。这期间，利奥波德被邀请参加这个计划，为计划提供技术支撑。

他的理念和技术深深影响了团队，受到当地政府和项目研究设计团队的欢迎。利奥波德对于流域管理的重大贡献在于，他看到了土地保护需要关注不同利益相关者，也就是除了技术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要考虑经济和社会因素。他认为，农业和牧业制造了环境问题，就有责任参与并帮助解决问题。土地保护不能简单地由政府机构来完成，而要有私人土地所有者，尤其是农场主、牧场主和农民参与。

通过这个项目，利奥波德建立了一个集水区管理利益相关者研究和解决问题的方法，这在今天的环境保护、社会学和经济管理领域都是非常重要的技术方法。利奥波德致力于在生态环境保护和农业及农民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在库恩河谷项目中，尽管当地政府承诺免费提供种子、农田围栏和其他物资，但农民还是不愿意签署与政府共同开展环境保护的协议。

利奥波德就与团队一起挨家挨户做工作，说明土地和环境保护的重要性，让人们逐渐认识到与政府合作的必要性，最终促使当地800个参与者中的418个签订环境保护合同，参与河谷保护项目的五年计划。在库恩河谷的流域管理实践中，利奥波德创造性地提出了流域的整体性保护原则和方法，被视为集水区管理学科的奠基人。

利奥波德的工作方法在当时的美国是具有开创性的，他将看上去似乎是技术工作的流域管理，转变成一项技术+社会的综合性工作，并让人们认识到，在这样的环境保护工作中，社会因素占有更重要的地位。这一点在社会进入环境管理的20世纪70年代才得到广泛认同，可持续发展的实践也证明，通过科学的工作方法，改变人的观念和社会管理方式更加重要。林业工作的基本特点就是如何运用科学的技术和管理方法来妥善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

利奥波特的认识和做法与那种将林业和环境保护工作视为单纯技术的传统认识相比，是一种巨大的进步。这样的理念在今天无疑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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